我覺得越界的夏邱某個層面超SM的(抖),如果子軒是成人就算了,設定上明明是十七八歲的高中生,這麼做真令我感到暗黑熟練得有些可怕。

 

當宇豪跟家均第一次衝突,子軒有點動氣,但他選擇的演出態度,是烊怒,往桌上摔紀錄板,不想聽宇豪說過程,也不管誰先開始的。沒有要給宇豪任何溫情,只是不在其他人面前罵他,因為其他人也該從隊長那裡得到教訓。不支持,不安慰,若心裡過不去,就別待了。

第二次衝突,子軒喊了一聲「家均」走過來,狠狠瞪了一眼宇豪,宇豪低下頭來默默站一旁。接著隊長說,欺負菜鳥要低調,被子軒指著叫:「賀承恩!」隊長才改口糾正大家。這邊子軒配合賀承恩,是為了處理球隊內部老鳥菜鳥不同心,算是某種程度的支持,但也稱不上專為宇豪個人的維護。(不過宇豪這個單純的傻孩子,覺得子軒全是為了自己,偷偷微笑。)

集訓時,宇豪因為跟勁揚聊了兩句,被中中教練罰跑十圈。子軒推眼鏡表示無奈,趁著他們跑過他身旁時說:「以後注意一點!」他完全覺得宇豪活該。兩人跑得很累,宇豪背起勁揚繼續跑時,子軒瞄了一眼,但跑完後,勁揚坐下來、宇豪撐住膝蓋喘氣,子軒連多看一眼都沒有。

 

當其他人覺得給宇毫的訓練太多,子軒充耳不聞。

隊長、子軒、小小在社辦聊。小小擔心,訓練太重,萬一宇豪跑了怎麼辦,白白損失戰力。但子軒覺得:不會啊,我們以前也這樣練的。

集訓晚上,子軒抓宇豪講規則,宇豪不懂,子軒跳起來:「穿鞋、拿衣服、去球場、動作快!」隊長說:「不會吧,還練啊?」子軒只說:「賀承恩不要吵!」

 

當其他人為宇豪的待遇打抱不平,子軒不予理會。

「我沒有在跟你說話」——當振文想替宇豪申辯,是家均先故意針對宇豪的,子軒這樣回答他——我和他的事,不干你的事,他是否受了欺侮不需要你來定義,我如何訓練他更不需要你的建議。

 

一直就只是子軒和宇豪兩人之間的承諾。

離開,或留下。

離開,是你的自由,留下,聽我的規矩。

沒有留下又要人家呵護這種事。

為了成材,練習、壓力、困乏、疲倦,都是必經過程,不夠專注就活該被罰,菜鳥被欺負那就趕快長大,自己在球隊裡的地位靠自己爭取啊。

 

但無關排球訓練的時候,就是另一回事。

宇豪送子軒衝浪烏龜,看著子軒說喜歡,腦中卻閃過隊長親吻子軒的畫面,嚇得他往自己臉上拍一掌打斷幻覺。子軒問他怎麼了。宇豪說:「有蚊子。」子軒問:「在哪裡?」(不是問蚊子在哪裡,而是問蚊子叮了哪裡,生活中想幫人塗藥時常常這樣問。)然後子軒還真的靠近看宇豪的臉頰哪裡有痕跡。

 

這段劇情當然也可以只視為笑點,但是裡面有些東西很有意思。

蚊子叮,有比前面那些練球辛苦、受欺侮委屈要嚴重?前面那些子軒都不擔心,卻過問蚊子叮?

對照前面「宇豪托球砸到臉」的劇情來看,就有了不同的意義。

 

如果子軒關心的是宇豪的感受,砸到臉的那一刻,就會出口詢問了。但子軒只是失笑:「不是叫你用額頭托球啦。」看到宇豪默默去撿球、輕輕用手指擦了一下眼睛,才問:「沒砸到眼睛吧?」接著扶起宇豪的下巴湊近觀看。

即使動作看起來很親密,即使這讓家均驚得漏接球,即使有燦爛的金色背光,但看看子軒的眼神,完全不帶任何讓腐女心炸裂的情意,那是個用顯微鏡觀察細胞的表情。

子軒觀察宇豪是否受傷,是因為受傷不利長久的訓練,忽略小傷、忍耐小傷,會像他操壞左腿一樣釀成大禍,所以必須嚴格監控身體的狀態。

 

帶著這樣的想法,再來看「有蚊子」「在哪裡?」這個很鬧的劇情。

雖然宇豪緊張到吞嚥口水、後退逃開,但子軒完全沒有撩撥的意思,他只是依照往例,在關心宇豪這把鍛造中的利刃。

為了成材,被操多慘,都不值得多看一眼,但是被蚊子叮到,卻會馬上關心,因為,完美的武器,必須經過千錘百鍊,不是狠心,而是必要;打磨過程唯有一件注意事項:不允許有自己控制之外的變因,尤其不能有,控制外的其他變因導致的任何刮損,哪怕是蚊子叮也不允許,就算只是表面也必須無瑕……

 

直到訓練有成,子軒的表情,才有情意的投入。

 

當宇豪和家均在中中教練面前做A式快攻,子軒專注檢視他訓練的成果——宇豪的動作很棒,子軒露出的第一個笑容,是激賞與欣慰,接著獲中中教練稱讚,宇豪開心地蹦跳跟振文擊掌,然後從子軒面前掠過,給了他一個回眸,子軒的視線追著宇豪的身影,從他的左方掃到右方,那笑容就不只有訓練有成的驕傲了,而有滿滿的戀人的佩服、親暱、疼愛。

 

動心了,就不再那麼冷靜了。

不再冷靜,但情感表達方式一樣壓抑,一樣喜歡控制權牢牢抓在自己手裡。

宇豪在友誼賽中急著救球摔了出去,子軒衝上前,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去療傷,命令他坐好。宇豪一坐好他就爆炸:「用那麼危險的方式救球,你有病喔!」

從強烈口氣到文字內容全都是責罵,只有當事人宇豪知道,那不是責罵。

是關心則亂,是情不自禁,愛上了鍛造中的刀鋒,那由自己無比專注、分秒控制、千錘百鍊出的奪目光彩,即使他還不夠完美,還不知道如何善用自己的力量。

宇豪,是控制狂子軒的完美情人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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