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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子軒系列文傳送門:(順劇情走完子軒,請依序閱讀)

【越界】邱子軒(壹):可控的人生?!

【越界】邱子軒(貳):越界吻的背後

【越界】邱子軒(參):子軒式越界與破滅

【越界】邱子軒(肆):跨進彼此、回到自己

 

備註:

「標楷體」表示「劇中台詞」

「灰色標楷體」表示「邱子軒與夏宇豪的內心話」

 

 

 

 

  《越界》結束了,邱子軒和夏宇豪兩個角色仍鮮活的存在許多粉絲心中。

 

  這兩個角色,雖同樣是運動男孩,但個性截然不同:

  夏宇豪好惡鮮明,內心的憂喜悲歡直接表露在臉上,情感線的發展也是單純而直接;邱子軒則不然,除了喜怒不形於色,他的情感和理智充滿了複雜的對話與掙扎。

 

  這些不顯於外、未見於對白的心思,有其完整而一貫的角色性格與行為脈絡,但卻不一定能被所有觀眾接收到,所以有人認為「夏宇豪的角色讓范少勳較有發揮的空間,邱子軒則限制了盧彥澤的表現。」但這種看法實在是可惜了劇組和盧彥澤所打造的,如此精彩的角色。

 

  於是我寫下這篇文章,分享我對邱子軒及盧彥澤的熱愛與敬佩。希望有更多人看見,邱子軒這個角色的深沉與迷人,看見,他刻意收斂的背後,究竟是多少層次的堆疊。

 

 

  不同於夏宇豪的情緒和想法都寫在臉上,邱子軒雖然也會笑鬧,但他的真心與他表達情感的方式卻不容易被理解,所以許多人不理解他為何幾番拒絕對夏宇豪越界的告白,不理解為何要用這麼激烈的方式拒絕,更不理解從拒絕到接受的轉變。但邱子軒的人物設定飽滿而立體,所有被看見、不被看見,所有可被理解、不可被理解的反應,都可串回他生命中的一個中軸信念——不可控制是危險的,並回歸到「我是我自己的」這個他不斷辯證與捍衛的人生議題。

 

 

一、從「我是我自己的」出發

  這句話來自第四集,賀承恩和邱子軒當小小的腐漫模特兒。

  我從一開始就覺得隊長和子軒百分之百是革命情感、最好的朋友,無論雙方或單方都沒有任何曖昧。所以,第四集兩人突然進入「你會不會跟他走太近」劇情時,我不但嚇了一大跳也深感不能接受。後來發現是何小小的漫畫劇情,就變得很喜歡這段,覺得是神來之筆。除了可以看到子軒中毒般迷茫誘惑的潛力,還有一句我很喜歡的台詞:「我是我自己的。」

  所有的肢體和喘息都可以視為胡鬧,只有這句話不行。其他台詞都是腐點,只有這句可以獨立。這句話出現的時機,是在搬演腐漫劇情的過程中,唯一一次「演員自身的打斷」。

  「我是我自己的」是小小的劇本裡子軒唯一的台詞,子軒說這句時,比賀成恩的講話速度慢,講到第三個字的時候又再慢下來。接著夏宇毫蹦跳進社辦,賀承恩去扳邱子軒的下巴,才又接上原本腐漫的劇情與節奏。在講「我是我自己的」這句話時,原本由賀成恩主導的節奏變了。突然間,邱子軒有所思索,悠深綿長的,有了角色的人生深度。

  那不是腐漫中的欲拒還迎,而是邱子軒的情感溢出。我把這句台詞視為邱子軒在演出小小的劇本時,唯一一次真正的走心。

 

 

 

 

二、不斷重整的人生

  曾經的王牌球員,現在的球隊經理,邱子軒的人生是:我一直都能掌控人生,不管課業、球隊、所有的一切,我從來都是我自己的。雖然我目前無法是我自己的(腿傷讓我的身體不歸我掌控,只能退出我最愛的排球場上),但我正努力讓我是我自己的(所以我成為球隊經理,以我的方式愛排球與我的球隊)。

  從生活細節可以看出來這傢伙雖然表面高冷,其實是個「可以被凹的」、「有點爛好人的」好學生性格。他熱愛排球,也因此衍生了對球隊的責任感,即使自己不能打了,仍稱職擔任經理。賀承恩是他唯一可以放鬆拿腿傷開玩笑的對象。

  他把生活整理得很好,彷彿本該如此,直到被夏宇毫狠狠撞上。他對這個新進球員、整個球隊可能的未來,再次有了希望。他想訓練他,但他並不想發展超過「導師學長」和「受訓學弟」的關係。宇豪想討拍(這是進球隊你第一次關心我耶),他不習慣;宇豪被老鳥排斥,他只是處理事件,不偏護、更不安慰個人情感。

 

  子軒一直都習慣「把事情理清楚,再冷靜選擇應對」的方式。這完全符合「非天才型」而是「努力型」球員與好學生的行為模式。他的生活原本除了唸書就是來社團,但事情出現了變化,高中生在社團發展的友誼與青春熱血、對於有潛力的學弟的喜愛、在刻意界定安全距離中的關懷與陪伴,竟然在渾然不覺中逐漸朝著他未曾想過的形勢發展,而這全部都跟他熱愛的排球、球隊混在一起。

 

  他開始偶爾失去沉穩。看見宇豪被人打,他驚慌失措衝上前而忘了可以報警;當他被輕輕的背後一腳踹倒、摔在宇豪懷裡時,他徹底嚇呆,直到教宇豪功課時沒能使用一貫堅定的口氣,而是軟性懇求「專心一點啦」;當浴室按摩時聽見眾人聲音,他緊張到忘記兩個男生在男生浴室很正常不必躲起來。

 

  但當子軒能覺察、或有時間反應的時候,即使失去沉穩,他回神後總能重新武裝。先把注意力放在觀察對方,擱置自己混亂的心緒,再次界定好安全距離。為自己的種種失序與混亂,找到合理的解釋,儘管那個解釋只是為了讓自己安心。所以:

  宇豪被打,他衝上前——因為經理要保護隊友啊。嗯,沒有別的,只有責任。因為他可能成為重要的主攻手。不過他不想參加就算了,不愛排球不能勉強。我之所以非今天就找到他不可,也是因為我習慣快點把事情處理完。

  被踢中左腿摔在宇豪懷裡——腿傷比我想得還重,果然要小心一點。跟賀承恩演小小的腐漫肢體還更親密,所以摔在宇豪懷裡沒什麼啦。我偷偷觀察宇豪,只是因為他好像因為這件事有點不專心,後來就恢復專心了,很好很好。

  忘記兩個男生在男生浴室不必躲——哈哈,這裡是男生浴室耶,我們幹嘛要躲啊!一定是剛才腳抽筋太痛害我恍神了。宇豪好像也忘記我們是在男生浴室了,哈哈哈,沒事沒事,我要去開會了。夏宇豪拜託幫我撿一下浴巾。

 

  但如果愛情來得太快太意想不到,力道太猛太無法承受,會怎麼樣呢?

 

 

 

 

三、規則必須遵守,界線清楚存在

  在討論越界吻究竟發生什麼事之前,來看看盧彥澤和范少勳3/22的臉書動態。

 

  盧彥澤以邱子軒之口輕描淡寫:

 

  范少勳則以夏宇豪之口大惑不解:

 

  大家都很心疼宇豪。大家都想問,子軒怎麼了?為什麼要為了宇毫告白勃然大怒?他應該有喜歡宇豪吧?他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情嗎?為什麼突然這樣?他受的傷跟隔天要遇到的雙胞胎有關嗎?難道他當初曾愛上隊長,結果告白失敗又比賽受傷,才反應這麼大嗎?

  對我來說,既然前面的劇情沒往他和隊長這方面鋪陳,這裡的反應若真牽扯到他和隊長或其他人,就會顯得非常生硬。

  可是只要延伸「我是我自己的」這句話能得到的所有想法,就會得到一個非常單純直接的答案——宇豪越界一吻,違反子軒的生存方式,讓子軒「我是我自己的」的掌控權,瞬間、全部、消失。

 

  子軒重視規則,遵守規則。

  宇豪:「把球打到對面,連豬都會!」子軒:「是連豬都會,但豬不懂規則。」

  宇豪:「什麼何小小的模特兒?」子軒「你要叫她學姊。」

  宇豪:「誰要你放水!」子軒「你對學長真的很不禮貌耶。」

  宇豪:「能不能教我帥一點的姿勢,你上次那個啊。」子軒「不行,跳躍發球不是菜鳥練的,低手發球也很有力啊,只要控球控得好就更有殺傷力。」

  甚至,當勁揚跑來報告說家均和宇豪要打起來了,子軒明明是最快跑出去的人,卻還想得到要闔上椅子,只不過因為要盡快所以是把椅子甩上──這遵守規則的態度已經內化到靈魂裡了吧。

 

  從小循規蹈矩的孩子,刷存在感的方式,靠的不是天賦,而是努力,而且是盡全力到了壓榨自己的程度。當一般人的叛逆是反抗長輩、標新立異,乖孩子的叛逆往往是用更隱晦的方式。

  別人的不守規則,是長輩拉出的標準線遠遠高過自我要求,該做的耍賴,不該休息時偷懶;乖孩子的不守規則卻是:硬是要超過長輩拉出的標準線,用這個震撼他們,來獲得自己所要的東西──

連你們都覺得過頭了、該休息了,但我就偏不要休息——我就是意志力強、吃得了苦,你們要求的哪一件我沒做到,既然你們要求的我都能做到,那我當然可以花更多時間做我想做的事情,我就高興這樣對待自己,我就喜歡用我的方式輾壓別人,有本事就跟我一樣,沒本事就閉嘴滾開

 

  (他的傲氣在受傷後被迫消散和刻意收斂不少,但還是會露出端倪。比如第一集,「不小心認真」的跳發前,那輕微勾動的嘴角和射出殺氣的眼神。相信當他還是王牌球員時,準備發球的那一刻,一定壓得全場連氣都不敢喘一下。他就是用這種方式,展現自己的獨特。)

  早已習慣為了成材而忍受疲憊,受了小傷仍不肯休息,強忍痛苦進行高強度訓練,直到傷及根本。他用獨有的叛逆與傲氣,操壞了自己的腿,再也不能上場比賽,徹底失去對自己身體的掌控權。

 

 

  子軒痛悔自己曾經不守規則,用自己的任性情感逾越鍛鍊的界線,而必須用一生去承受這個後果。(因此訓練宇豪時他特別注意,一面要求他做比別人更多的基本練習,一面嚴格限制宇豪可以學什麼練什麼,不准越級學動作,並監控對方有無受傷情形。)

  如果當初不逾越鍛鍊該有的界線,自己現在還快樂地在場上愛著排球。因為愛、因為執著,而認為自己可以不守規則,後果就是再也不能愛,最好的狀態也就頂多只能以殘缺身心去愛、再也不能完整。

  身帶舊傷,又不得已必須繼續遵循往日習慣,用意志力壓抑身心痛苦,其實就是在用跟以前相同的方法自我傷害。但是他無法不這樣做,否則就連唯一能掌控的事情都失去了。

 

 

*未完,請接下篇→【越界】邱子軒(貳):越界吻的背後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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