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篇由小短文組成,起於噗浪友人隨意出題的遊戲,寫完後依時序排列,始於子軒受傷之前,中間經過《越界》本劇的時空,延續到夏邱結婚為止,主要寫夏邱但也有其他角色的心境。(部份篇章另附上相關賞析文網址。)

 

 

01【重逢】

宮二小姐對葉問說:「世間所有的相遇,都是久別重逢。」

邱子軒不信這句話,但他喜歡這句話。

不信,是因為,他和宇豪相遇時,兩人的狀態都不怎麼美好,他腿傷,宇豪不良。

喜歡,是因為,他和宇豪的相遇,不早不晚,剛巧撞上,簡直像是練習了幾百年才有的精準扣球。

 

 

02【打架】

打架是愛情的階段任務——宇豪如此自我解讀:

如果不是因為幫倩如打架而轉學,又在夜店後門打架而發現子軒的傷疤,我就不會打排球更不會和子軒結婚了。

 

 

03【仰慕】

只有邱子軒知道,賀承恩原來也有那一面。不是自己的竹馬,不是球隊的隊長,在那個古靈精怪的女孩面前,他就只是個怦然心動的少年,即使國中就跟小小相識打鬧慣了,卻仍會為了找他商量如何告白,而緊張得滿臉通紅。

 

 

04【肩上的重量】

弟弟的安危,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負責。

振武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安南排球隊。

 

 

05【夏夜】

那年暑假無數個盛夏的深夜裡,振文上鎖的房門後,往往傳出驚慌的哭喊。

綁架案從來就沒有真正從他身上退去,每每在夢中張牙舞爪。

 

 

06【說與不說的掙扎】

軒的膝蓋,再也不能打球了。何小小從門縫看見,賀承恩在邱子軒的病床邊哭了出來,她站了一會兒,決定去街上繞一圈,回來時假裝自己有事來晚。

即使過了多年,小小仍不確定,是否該告訴賀承恩她早已明白:她只是他的女友,軒和排球才是他的人生。

 

 

07【背叛】

膝蓋那道猙獰的疤痕不斷提醒子軒:

是過度求好心切的自己,親手粉碎了自己的夢想,也終結了和賀承恩一起開創的,志弘排球隊的黃金時代。

 

 

08【隱形的淚】

家均的淚水一直都是隱形的。學長一受傷,比賽就輸了。所有的自責、內疚、無能無力感,所有無法在學長面前流的淚,都向內持續侵蝕內心的傷口。他像受傷的動物一樣,無暇顧及疼痛,時時警戒外界有無敵意,準備反擊。

 

 

09【回眸】

狠狠的一撞,令子軒皺起眉頭護著肩膀,

「對不起!」那個叫夏宇毫的男孩,嘻笑調皮的回眸,也讓子軒心生些許惱意。

但他竟然就那樣輕鬆翻越了學校的圍欄。

子軒的眼光忍不住追著那身影,

就是那一刻,什麼都忘了,忘了再也不能彈跳的膝蓋,忘了束縛人的學校和父母,忘了所有規則,就是那一刻,心已隨他越界。

 

 

10【頃刻】

宇豪永遠記得,地動山搖的頃刻間。

擋在自己身前的子軒被踢中腿,痛喊一聲倒了下去。

從此再也不一樣了。

髮絲的雨水,眼鏡後警戒的神情,膝蓋上怵目驚心的疤痕,少年的承諾,嶄新的人生。

 

 

11【偏見】

遇到宇豪,子軒發現,過往的常識,往往只是礙於生活經驗受限而來的偏見。

「還有你知道他脾氣暴躁,急性子又愛賴床,雖然會煮菜,但是很有正義感,還有認真的時候比任何人都還要拼。」

語言的破碎,思緒的紊亂,諸多矛盾統合起來的唯一真實,就是找不到不愛宇豪的理由。

(請搭配:【越界】愛情的模樣-1:子軒說宇豪

 

 

12【背我回家】

很多年後,在子軒和宇豪的婚禮上,從沒被子軒學長留下特別指導的家均,才曉得發生過什麼事。當初還是菜鳥的宇豪,偶然見到了學長最脆弱的一面。

家均笑了笑,回想起高中那個青澀、幼稚、憤怒的自己。

當時的我,如果早知道,那麼無論幾次,無論多遠,我都願意背學長回家。

 

 

13【擁抱】

家均任性時衝過去側面攔抱他求他別打架,被教練罰時攀在好心幫忙跑完最後半圈的宇豪背上,勁揚總是這樣,帶著滿滿的愛,在沒人注意到的時候,擁抱排球隊幼稚又可愛的隊友們。

 

 

14【你知道我喜歡你嗎?】

振文沒辦法告訴振武這句話,只好拿宇豪當入隊理由。

「挺兄弟啊。」

兄弟是你。但願不是你。

 

 

15【不可言喻】

「你認識她?」「她是你妹?」

不同於子軒的吃驚,王振文的眼光來回於宇豪和倩如——終於又有熱鬧看了。

要好一陣子後振武才會明白,弟弟臉上那不可言喻的表情,全是在打算如何讓自己在哥哥面前壞掉,以徹底反叛哥哥那不是愛情的過度保護。

 

 

16【零碎的美好】

子軒的記事本裡多了些東西。

菜鳥的訓練菜單。

對自己而言太過簡單的英文單字卡。

明明功課好到不需要複習這麼簡單的東西,卻做了還隨身攜帶。誰知道會在校園哪個角落,遇到那個讓自己的心隨他翻越圍欄的男孩呢?

也有些事不會寫在記事本裡。

盤上衝浪的烏龜,抱在懷裡的排球。天台燦爛的陽光,巧手改造的便當。飛越圍欄的體能,用功讀書的神情。認真托球的身影,跳躍發球的用心。

這些零碎的美好,構成了被宇豪改變的世界。

 

 

17【癮】

賀承恩覺得孤單,整個志弘排球隊好像只有他一個直男。

大家都把邱子軒的胡說八道當真了他難過,「很困擾啊有個想掰彎自己的女友」,他XX的哪裡困擾,那是炫耀!炫耀!子軒沒談過戀愛才聽不出來,

在他眼中,小小有這世上所有的優點。心思細膩,處世聰慧,和邱子軒一樣是他最好的隊友兼支柱,她平日活潑甜美,時而恰到好處的刁蠻或強勢,隨著年紀漸長,散發出無比的性感。

愛,會上癮。

(請搭配:【越界】隊長典範賀承恩,初心實力排球魂

 

 

18【甜蜜的痛苦】

宇豪在友誼賽中急著救球摔了出去,子軒衝上前,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去療傷,命令他坐好。宇豪一坐好他就爆炸:「用那麼危險的方式救球,你有病喔!」

從強烈口氣到文字內容全都是責罵,只有當事人宇豪知道,那不是責罵。

是關心則亂,是情不自禁,愛上了鍛造中的刀鋒,那由自己無比專注、分秒控制、千錘百鍊出的奪目光彩,即使他還不夠完美,還不知道如何善用自己的力量。

宇豪,是控制狂子軒的完美情人。

(請搭配:【越界】愛情的模樣-9:控制狂子軒和他的完美情人

 

 

19【資格】

宇豪第一次參加的那次集訓,也是高三的賀承恩他們主辦的最後一屆集訓。

賀承恩決定就此開始增加下屆隊長的實體感。第一件事,就是把「鋪好子軒床位」這個紮營時安放好神位的工作,交卸給下任隊長家均。

家均將慢慢開始明白:只是失去戀愛的資格,卻不曾失去愛的資格。愛有許多樣貌,對學長的心意雜揉了許多不同的情感,而且見過學長意氣風發模樣、繼承學長背號的我,比宇豪的責任更重大。

(請搭配:【越界】好看的群戲-2:集訓通舖床位安排

 

 

20【卻步】

世上最遠的距離,是我自以為已做好心理準備,卻回不去弟弟的位置。

背倚著牆,跨不出這一步。

好希望一切都沒發生,好希望當我必須開口叫你哥哥的時候,心中沒有這種被劇痛焚心的感覺。

 

 

21【終究】

勁揚羨慕宇豪和振武。

宇豪活得坦然又純粹,就算身為菜鳥被現場幾乎所有老鳥敵視,也敢把球一摔就跟家均槓上。這是勁揚難以想像又深受震撼的強悍。

振武完全憑實力獲得尊重和認同,不需要刻意做什麼跟別人打成一片,卻能站穩自己的立場,沒有人會戲弄他。勁揚很想這樣,卻又模仿不來。

勁揚明白,宇豪和振武的光芒,終究不屬於自己。

但他仍會堅定守在那裡,讓別人去互相碰撞,去尋找自我,去把世界攪個天翻地覆,仍繼續愛著他們。

(請搭配:【越界】銘記勁揚:艱難處境,真實勇氣

 

 

22【凝望】

小小從不和男友說什麼感性的話,她知道他只會誇張作態說渾身起雞皮疙瘩。但他給她最好的回報,完全尊重她在隊上畫喜歡的本。

其實他都明白,無論畫他和別人,或是站在界外,她的眼神都說明一切:

我不能擔任你的戰友,不能為你擋下攻擊再送球到你手中,但我會讓你無後顧之憂,守護好你的場邊。

(請搭配:【越界】至親至疏的溫柔、至近至遠的守候——志弘排球經理們

 

 

23【最好的選擇】

子軒十七歲就被迫明白一件事:

最好的選擇已經被自己親手消滅了,只有「以目前情況來看比較好的選擇」。

至少,他還有排球。雖然再也不能用最想要的方式愛排球了。

 

 

24【紅霞】

年紀輕輕的子軒,讀到這首詩寫人生暮年的詩,卻非常有感覺:「不要溫順地走入那良夜,年老更當在日暮時燃燒咆吼;. 怒斥,怒斥抵抗光明的微滅。」

膝蓋已經毀了,但還有那麼多事等著自己去做。

集訓的夜間特訓時,子軒告訴宇豪,自己將以另外一種方式,實踐對排球的愛,絕不肯就此放棄。

就算是夕陽終將落下,紅霞的燦爛也絕不會輸給初生的金光。

 

 

25【眼淚】

莉琪察覺文武不對勁,偷偷跟他們上天台,聽見了再婚兄弟發生愛情的秘密。

眼淚只有在喜歡自己的人面前,才能得到心疼和珍惜,所以,她不願哭泣,只不斷練習,好讓自己下次見到振武時,能自然地微笑。

(請搭配:【越界】莉琪到底喜歡誰?——單戀者教戰守則

 

 

26【你是真的離開我】

逼人淚下的拒絕,無需任何言語。

子軒隨倩如離開咖啡店前,那紅了眼眶的回眸,告訴宇豪:

我開了頭,你結了局,

我們終究一起決定了永遠。

永遠的就此分別。

(請搭配:【越界】重新認識邱子軒(肆):跨進彼此、回到自己

 

 

27【苦澀】

其實我並不真的如表面這般不介意,但你是我哥,夏宇豪喜歡你,比他喜歡其他女生好多了。倩如心想,有些負面情緒跟巧克力一樣,告白失敗了只能自己吞掉。

 

 

28【吻】

啊啊撞到了。

是眼鏡。

下次接吻該先拿掉眼鏡嗎?

那好像顯得自己太迫不及待,還直接向對方破梗預告,很毀形象。

優等生子軒,坐在書桌前,開始認真計算,如何用剛剛好的角度,不讓眼鏡撞上眼凹和鼻樑,又能充分感受嘴唇的柔軟。

 

 

29【愛哭鬼】

「誰哭了啊…」子軒想起妹妹在刻意淡化被拒絕的難過時那樣說,現在他也很想這樣否認到底,但是剛剛跟宇豪在球場接吻的他,眼眶分明是紅的。

「哼,你不承認我去問夏宇豪喔!」倩如滿意的看到哥哥被這句話嚇得手足無措:「碰到愛情誰都會變愛哭鬼。」

 

 

30【告白之後】

告白之後,生活看起來沒什麼不同。

子軒依舊嚴格訓練宇豪,宇豪嫻熟於在他抽筋時為他按摩。

在子軒畢業前的最後一次高中排球聯賽之前,子軒和宇豪說好,全力準備,祕密交往,那之後才向隊友們公佈。

但宇豪的神情說明一切。當天就被振文看出來,其他人也就陸續知道了。

 

 

31【我們】

小小愛賀承恩,也和賀承恩一起愛著志弘排球的每一個人。

用她的眼睛觀察,用她的彩筆紀錄,用她的腦袋幻想,她喜歡默默照顧球員,見證那些當事人也許還沒察覺的感情,那些她既參與又旁觀,被她命名為「我們」的故事。

(請搭配:【越界】《越界》夏秋紀事(下)志宏大觀園中的美麗青春——由何小小來寫

 

 

32【黑咖啡】(這篇內有微微邪教,不喜歡請跳過)

賀承恩邱子軒何小小畢業後。

「熱爆,訂的飲料來了?」隊長家均走進社辦,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杯飲料往嘴裡灌。「靠你訂這什麼啦!」他差點吐出來。

「靠你喝到我的!」經理振文大喊:「你們的在那邊你眼睛有夠大!」

「呸呸呸呸不早講那杯你喝過!」這不是間接接吻嗎幹。

「我比較衰好不好,被你喝到整杯都要倒掉,等下買一杯還我喔。」

「那麼苦的東西你也想喝?」

「像你這麼沒神經的人不會懂的啦!」

「你都懂的事情我會不懂?」

「這叫成熟的味道,聽說這個喝了覺得不苦就是大人了。」

「你神經燒壞了吧,這會不苦?」 「比起愛上沒血緣法律上的哥哥,說好讓時間解決,是不怎麼苦。」

 

 

33【濃霧】(這篇內有微微邪教,不喜歡請跳過)

「我喜歡的一直是你。」

振武吃驚地看著眼前的莉琪說出這句他聽不懂的話。

真相顯露。

「只要跟你聊振文,你就會理我,所以我就順勢讓你誤會了。後來在天台偷聽到你們的祕密,我就撒謊自己是腐女,來球隊當經理。我想說,你們在一起,我就祝福,如果分開,也許,你會注意到我。」

莉琪本來以為,告白會是個新的開始。

但濃濃的霧霾從未散去,四面發方纏裹上身,令人迷失方向,幾乎窒息。

那就擁抱吧,在霧散風清、方向明朗、各走各的路之前,我們假裝在一起。

 

 

34【國軍的廣告】(這篇內有微微邪教,不喜歡請跳過)

校系申請塵埃落定。經理振文走進社辦,看到隊長家均懶洋洋的斜躺在巧拼上,一邊喝他訂的奶茶加珍波椰,一邊津津有味地看著手機。手機裡傳來全新國軍形象的音效。

「你這什麼奇怪的娛樂?」

「不覺得笑點很多嗎?有時候不小心還會被感動欸。而且特種部隊的節目超好看。」

「那你簽下去啊。」

「搞不好喔。」

「靠,你認真?」

「不然每天在這看你耍智障也滿累的。」

「你不要鬧喔。」

「怎樣,捨不得喔?」

「幹不要突然這麼噁!不是說好大學當室友,你反悔我是要一個人付房租喔?」

 

 

35【再也不見】

你和你弟的問題,我幫不上忙,我硬要待在你生命中,也只成了你內心的負擔。有時候放棄比追求更需要勇氣。

莉琪將告別信放在振武的桌上。

再見,再見,再也不見。

 

 

36【想念】

一年後,賀承恩、小小、子軒、大可,畢業了。

再一年,宇豪、家均、振文、振武、俊喆、小甲,也畢業了。

被學弟妹崇拜和尊敬的高三隊長勁揚,常常一個人翻開過往的紀錄,想念那些幼稚的人鬧自己取樂的笑聲。

 

 

37【體溫】

即使兩人因為工作而作息完全不同,即使瘋狂加班、嚴重過勞,回家就只能看見宇豪的睡顏,子軒仍感幸福。尤其是冬天。

子軒會靜靜躺上床,挨到宇豪身邊,牽起手。

宇豪力道強勁又溫暖的手指,即使在睡夢中,也會本能地五指交扣握緊。

 

 

38【只有你】

對宇豪來說,青春太短暫又太珍貴了,容不得分心。

只夠做好一件事,只夠愛一個人。

 

 

39【冬陽】

宇豪明亮得像子軒生命中的驕陽,永恆的暖意,護持他度過人生四季。

雖然難免將他灼傷,但始終信守承諾,即使在他人生的凜冬,仍執意當空照耀。

 

 

40【散開的鞋帶】

忙碌的生活,讓住在一起的兩人,只有在休假重疊時較有時間陪伴彼此,因此他們沒特別安排旅行,一起做家事、一起去晨跑、窩在一起放空,是他們近期最感輕鬆愉快的。

宇豪動了求婚的念頭,也起自這樣的日常。

晨跑結束,兩人悠閒地走回家,子軒覺得鞋帶鬆了得重綁。

那一刻,一個想法就這麼一擊扣到宇豪的心上。於是他像平常子軒鞋帶鬆了那樣,阻止子軒屈膝蹲下,再要求子軒在公園的長椅坐下來。接著他調皮的沒有繫,反而去拉散鞋帶。

「幹嘛?」「有話想講。」

子軒失笑:「那不好好講。」

「我現在就要好好講。」宇豪換上認真的口氣,單膝跪下:「邱子軒,你願意永遠讓我為你繫鞋帶嗎?」

 

 

41【向日葵】

子軒和宇豪對於他們那幾十人的小型婚禮沒太多想法,但各有非達成不可的執念。

子軒要求:既然宇豪這麼想拿捧花走向他,那就必須以向日葵為主花。

「太浮誇了吧為什麼!」宇豪大叫:「我本來想說用低調的白綠色系就好的欸!」

無視宇豪的抗議,子軒推推眼鏡露出狡黠的微笑:「花語的功課自己做。」

——因為你既驕傲,又忠誠。因為你勇敢追求幸福,才使得我也因此獲得幸福。因為你無論經歷何種挫折,都會記得要正面迎向陽光。受到向日葵祝福的你,擁有這世上最熾烈最明亮的心性,既是學生時代的理想情人,又是能相守終身的親密伴侶。

 

 

42【甜而不膩】

對於婚禮,宇豪堅持:不准有簽名軸那種東西!弄一顆全新的排球來給大家簽,以後跟上面有子軒名字的那顆收在一起。至於送給賓客的婚禮小物,則由他親手製作小圓餅乾,以糖霜繪製表面的排球圖案。

婚禮小物大獲好評,排球餅乾超可愛而且非常好吃。

「沒想到你那麼少女。」

這句子軒多年前說過的句子,成了婚禮上志弘每個人都想虧宇豪的話。

 

 

43【珍惜】

見證他們相守一生的儀式,只有最親密的家人友人參加,那是一場幾十人的小婚禮。

賀承恩證婚,振文和倩如當伴郎伴娘,何中中致詞,何小小紀錄。當他們朗誦誓詞時,寫著子軒名字的排球和衝浪烏龜,就放在背景中最顯眼的位置。

「幼稚的一直是我不是你,我曾經說你沒有重視的人或東西,不知道什麼叫珍惜,後來才知道,你是全世界最懂得珍惜的人,對真正看重的人事物,拼盡全力守護,雖然你從來不說,但我都看在眼裡。」

子軒的哽咽,被宇豪的吻,完整地悅納與收藏,覆蓋了過往的愧疚,只留下與愛侶相處久後的真切領悟。

碎花灑在他們頭上肩上,香檳杯清脆敲擊出聲,在誓言相守之後,在白頭偕老之前。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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