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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提及所有劇情!若不想提前得知,請止步!不要往下閱讀!)

 

 



我是個平常絕不看鬼片的人,連電視轉到都會直接轉台,絕不因好奇心而去嘗試以免睡不著覺,難得看個溫馨的《靈異街11號》還會怕。進電影院看《女鬼橋》只有一個理由,就是喜歡《越界》和《乳.房》的謝毅宏。

我買最後一排離門最近的座位,內心懇求工作人員晚點再把門關上,而且全程抓著手機,仗著最後一排只有我、在座位底下滑手機不會影響別人,刻意抽離情緒,畢竟電影引發了我的興趣,我好想知道真相,不想被嚇到離場。

 

 

剛開始就顯露的兇手

電影一開頭就告訴我誰有問題:芯橋和攝影師。

直播時,其他人都在質疑到底誰找這個地點,芯橋明顯不想讓大家談下去,而且芯橋被阿全拒絕時,用陰惻惻的聲音說:「那你就去死」,還有在橋上大家害怕文耀為什麼要數階梯時,她的聲音說:「讓他數,這樣比較刺激。」

2020年,女記者數階梯,走到最上面那階時滑了一下,攝影師扶了她,但鏡頭刻意的沒有讓兩人都入鏡,看不到他的面孔。

 

問題來了。

女鬼要害五個人,有名有姓成員有六個,那麼去五留一、沒死或比較陰森比較神閒氣定那個,就有利用女鬼或被威脅或至少有知道卻隱瞞真相的可能,

可是,六人中卻已經有兩人有嫌疑了,這不是人數不符嘛?

 

順著劇情往下走,出現更多顯示這兩人嫌疑重大的明示暗示。

我是衣服盲、妝髮盲和三C盲,對很多人來說毫無難度的,從服裝不同、化妝不同、手機型號不同就能直接命中兇手,我做不到,我能察覺的是情緒不對勁的地方,會感覺到內心「咯登」一聲,比如:

直播中,有留言提到學長姊已經出過事。

文耀就算有心躲起來嚇人,他人也在現場,卻疑惑「什麼椅子啊?」,對橋上椅子不明原因亂動並不知情。

鏡頭始終就不肯帶到攝影師的臉。有的觀眾是一聽就知道攝影師的聲音是阿全的聲音,我是沒那麼敏銳啦,只是就性別和身形感覺像,覺得阿全嫌疑超大。

 

很多人認為芯橋的情緒反差大,有殺意卻又被嚇得花容失色,明顯不對勁。但我因為想得太多,反而繞開了真相,我感覺她被嚇得崩潰不像假的,她一開始是想報復、想出事沒錯,因此她在知道是自己搞鬼的情況下,不那麼害怕自然合理,裝作害怕以撇清嫌疑也合理,發現女鬼真的作祟而嚇壞了也合理。(我妝髮盲衣服盲,沒看出她兩個時間軸的外貌差異。)。

 

最大的不對勁,來自階梯嚇人這件事。

我是為了謝毅宏看的,自然特別注意他,也就比較能察覺,他從來沒有跟另一批角色一起出現過。

而且,石頭和松哥,在開始時可以在美容教室裡面拿假的女鬼人頭開玩笑,後來各自在男廁女廁撞鬼之前,卻都還帶著嬉鬧的態度,這是接不上眾人被文耀嚇之後奔逃的情緒的。

文耀是反對在那裡辦,對於大家不信邪、不肯取消,他是不滿意的,更不滿的是,在這種情況下,還要他來擔任那個坐在椅子上、被紅布蒙眼睛、走上階梯的人,都說不怕卻把最可怕的推給他,過份嘛,所以他是忍著這種情緒,想反將大家一軍。

松哥個性直接,文耀個性迂迴。松哥、石頭兩人,和文耀的劇情,在此顯露出極大的不自然,到了讓我感覺兩派人馬真的不像同一天同一組的程度。

 

 

敘述性詭計時間軸

儘管有以上種種不自然的部份,我仍無法思考,因為這是鬼片,我只能擱置一切,提心吊膽,被劇情帶著跑。等到真相漸漸顯現時,我才回想起前面被我放置的小東西,開心自己有注意到。

所以我想我應該是劇組很喜歡的那種觀眾,既能注意到一點點,又猜不到完整真相,事後又能回想得起來線索都在,因而得到充分的娛樂效果而肯定劇組的努力。

 

六人中不是一人而是兩人有問題,越是察覺芯橋和阿全的嫌疑,就越深陷謎團。敘述性詭計穿行無礙,故事流暢地鋪陳下去——謎底不在於猜兇手,而在於時間軸,這個結構我很喜歡。

從女記者查的舊報紙資料顯示,這地點從幾十年前就開始出事,既然芯橋和阿全可以接力,那表是過往也可能發生同樣的事,於是結構就變成:

2012年:

1主導者(活人X或女鬼本人)

4受害者(松哥、石頭及其他無名角色)

1接力者(芯橋)

 

2016年:

1主導者(芯橋)

4受害者(文耀、三女及其他無名角色)

1接力者(阿全)

 

2020年:

1主導者(阿全)

受害者們(誰是接力者?)

 

隱藏這個結構,用了敘述性詭計的手法,將2012年和2016年兩個時間軸,透過兩邊都有芯橋這個人,和文耀失蹤後看似兩批人分頭尋找,來讓觀眾誤以為是同一個時間軸,誤解芯橋在其中的角色。

芯橋在2012年是無辜的受害者,在2016年是受女鬼役使而想解脫的主導者;阿全在2016年是無辜的受害者,在2020年是受女鬼役使而想掙脫的主導者。

因此,芯橋在兩條時間軸的情緒不一致,以及劇情上的種種古怪,在得知原來時間軸多出一條時,都得到了解決。電影簡潔地帶著觀眾回顧一遍有問題的畫面,畫面左上角為觀眾標上這段劇情的年份。

這是這部片最讓我驚喜的創意。敘述性詭計往往很難影像化,影像化後謎團很可能不再存在,但即使觀察到芯橋在20122016的差異,以及2020攝影師的不自然畫面,這部片仍做到,交叉剪接不同時間軸,最終帶出三條時間線的謎底,和抓交替真正的意義。

 

 

被敘述性詭計誤導的抓交替

女記者看影片看到法師說的「抓交替」,是敘述性詭計的其中一個環節,這段劇情,除了告訴女記者「2020年還會出事」之外,也暗示觀眾,如果真的有交替,那指的也不是每次都有五個人會死,哪有抓交替是在抓加害者人數的無辜死者的,交替指的是芯橋和阿全這種接力者,背負、傳遞、擴散女鬼的憤怒。

 

女鬼的動機,是想要透過四年一次肆虐,來彰顯自己的存在。

如果不這樣,女鬼橋傳說就會被淡化成「女孩等不到男友前來」,大家會忘掉實際的悲慘,以為成另一種形象:想要用私奔解決戀情,等不到竟然就要自殺。

所以,越被掩蓋,越要鬧大,總會有人因為好奇或別的原因去查過往,總會有人不信邪來辦試膽大會,就會注意到,這裡曾經有個女孩,人生被五個惡魔毀了。

 

後來的受害者們是否無辜,根本不重要。自己無辜卻受害、討不到公道、得不到救助、內心充滿憤恨悲傷時,就會覺得,憑什麼你們好好的只有我一個人慘,你們誰都沒關心過我,要死大家一起死。

女鬼的行為,看似亂無章法,胡亂作祟,但只要明白這個背後的動機,就一切都合乎她受害後的病態心理了。(看看武漢肺炎肆虐下,被放棄的城市中,病人故意吐口水讓別人也染病的行為,就能明白。)

兇殘之下是恐懼,恐懼之下是渴望被愛,被保護,至少,被看見,不要被無視,被拒絕,被拋下等死。

 

被抓交替者之一:芯橋

芯橋在劇中還真的沒什麼朋友。

2016年文耀阿全三女等人在講話,她一過來大家都收起了原先講真心話的氛圍,前男友阿全跟三女還兩人都心知肚明,芯橋難搞,不好公開新的關係。可見大家只把她當成必須共事的麻煩學姐而已。

如果說這是因為她是「研一學姐」是刻意混進年紀較小的群體以執行女鬼的任務,那2012年的友誼又如何?

2012年她是旁觀石頭和松哥在打情罵俏(她感情不順,對此很敏感)

在廢棄宿舍房間中,她說石頭只有她這個朋友,石頭為此失笑,因為根本不是啊,其實是她只有石頭這個朋友。

芯橋對石頭是真心的友誼,她跟石頭一起逃跑,並不想離開石頭而是被女鬼摔下樓,醒來第一個念頭就是尋找石頭。看到其實已經死了的石頭被女鬼操控著說:你說過會保護我的,芯橋一直哭著說對不起。

2012年唯一的好友死了,2016年跟前男友復合無望,芯橋在那個晚上,成了孤單的被女鬼役使的行屍走肉。

她並不甘願這樣活著。

現出女鬼相時,臉上都是裂紋的模樣,我認為這個外在形貌,表達的不是身體而是心靈的崩解,是內在住了女鬼的記憶,那種希望之光泯滅、期盼永遠都會落空的黑暗。

 

被抓交替者之二:阿全

很多人叫他渣男,我沒覺得他渣。他擔心文耀一個人,希望找到他,即使害怕還是關心朋友,不會只顧自己;他明確拒絕芯橋,沒有藕斷絲連,對三女講那些彷彿遊戲人間的對話,三女也有講,就只是戀人調情,阿全回芯橋訊息時沒有對三女說實話,也只是因為不想又給三女壓力而已。

他看到三女被虐死時,非常害怕,無能為力,卻沒拔腿就跑。是沒拋棄三女跑掉,卻也沒做任何試圖拯救的行為,只在一旁慌亂,事實上也是真的無法抵抗,所有自信與帥氣,關心與愛護,撞鬼都無用武之地了。

至於他殺掉芯橋活下來,唉,不要說尚在調情嘴砲階段的大學戀人,就算一生的摯愛好了,無論如何三女都已經死亡,難道自己要殉情嗎?就算他死也救不了任何人,能活著為什麼要死呢?死於女鬼淒厲的咒怨之下,有意義嗎?芯橋都說出口了她不想活,而自己想活,女鬼也把磚頭遞到他面前來了,他又不可能有戰勝超自然力量的方法,那為什麼不該用磚頭砸向芯橋給自己一條活路呢?

但是他絕對不會想要像芯橋一樣,痛苦得四年後求別人殺害自己,所以他做的和芯橋很不同,只有四年後替女鬼找獵物這件事是一樣的。

 

 

我憤怒,我存在

爬梳兩位被女鬼役使的共犯後,再來推想女鬼本人經歷了什麼。

片中完全沒有當初事件的畫面,如果能把傳說演出來,效果會好很多。因為沒有,導致很多觀眾完全沒真實感,不過受限於成本也是沒辦法的事,我只能自己腦補。

女鬼橋傳說,原本說是等不到男友私奔而自殺,這聽起來根本沒道理要一次殺五個人,後來才透過台詞說實情,是女生等男友時被五個人輪暴還被溺死——不是「等不到男友」,也不是「走夜路發生兇案」,偏偏是「正在等待男友時,卻被五個男性輪暴殺害」。

那個男友,人在哪裡?

 

這就是為什麼「你說過會保護我的」這句話,透過女鬼操控被她殺掉的人說出口。這句話像魔咒一樣盤旋籠罩,細思極為哀傷。

這個句子藏起了後面好幾個句子:你說過會保護我的。但是在我受到傷害時,你卻沒有保護我。為什麼?

女孩發生危險,男友究竟有沒有來?是根本沒來,還是來了卻因害怕而不敢出面?是出面了但發現不可能一打五而回頭就跑,還是眼睜睜看著女友被殘害至死而不作為?甚至是否因為生命受威脅而被迫加入成為溺死她的共犯,事後再因不想被追究責任而假裝沒去過橋邊?

 

從芯橋和阿全可知,女鬼不需要透過活人就可直接害人,附在活人身上時也可以完全不顯現鬼相。也就是說,她想接近受害者,大可以先不要殺害松哥或石頭,而以正常姿態出現,別人不會嚇跑,就像阿全和三女害怕時看到芯橋這個活人,就信任地跟著她走,直到發現是往女鬼橋方向才停下。

但是,女鬼選擇,讓死後的松哥出現在石頭面前、死後的石頭出現在芯橋面前。死亡的屍體本來是不可能站立行走或哭泣訴冤的,女鬼這樣做,是在告訴她死後幾十年後不知道她是誰的人,被溺死的行屍走肉,就長這樣。

她一定期待有人能正視這樣的她、能擁抱這樣的她吧?而這種希望一定會落空的,沒有活人不懼怕鬼相。

這太慘了。她原本不是壞人,是完全無辜的,是受了傷害才變那麼恐怖、那麼憤怒,憑什麼別人做了壞事是她在付代價被人厭惡呢?

她默默不作祟,就不可能有人記得她存在,她瘋狂作祟,就不可能等到她渴望的正向撫慰。這麼多年過去了,她只有透過這個方式才能展示自己的悲慘,她曾經如何被根本不配當人的五個人蹂躪至死。無論怎麼做,她始終孤單一人,每一個原本親近她附身的活人死人的人,都不曾保護過她,她只剩下讓他們跟自己一樣痛苦,才能證明她也有力量。

 

2012年,她最終沒有殺害說了對不起的芯橋,附身於她,2016年的復仇到最後剩下阿全和三女這對情侶,她沒有平淡的一個一個擊殺結束,而是利用這對情侶逼近還原當初的事件。

她當著阿全的面襲擊三女,看看當女孩被殘害時,那個男友,是會逃跑還是試圖解救,是否願意在毫無反抗可能時,為了陪伴女友,拋卻生存,留下一起死。

 

想到這些,再來看女鬼肆虐的方式——明明自己在橋下溺死,怎麼電影處理橋的意象,就只有「從橋上出發」,也不重視過橋或橋下發生什麼?

因為,爬上階梯的意象,比橋更重要。

橋標示了兇案區域,是「橋上抓交替」的步行起始點,階梯才代表女鬼永遠攀爬不完的心靈天梯。在橋上就能看見近在眼前的、過了橋就能拾級而上的短短十三級階梯,卻永遠也沒有辦法真的爬上去,踩到最後一階時,只能因女鬼的創傷,被後方抓上來的鬼手,給拖下去,沉淪、滅頂。

 

 

打破滅頂的輪迴

再看一次這個結構,被敘述性詭計藏起來的,抓交替的輪迴:

 

2012年:

1主導者(女鬼或活人X,應為上一次的被抓交替接力者)

4受害者(松哥、石頭及其他無名角色)

1被抓交替的接力者(芯橋)

 

2016年:

1主導者(芯橋,2012被抓交替接力者)

4受害者(文耀、三女及其他無名角色)

1被抓交替的接力者(阿全)

 

2020年:

1主導者(阿全,2016被抓交替接力者)

4受害者(阿全拍攝的學生們)

1被抓交替的接力者(是阿全主導讓女記者被附身嗎?)

 

我很在意女記者在數階梯數的時候,在最上面那階滑了一下,攝影師伸手扶她。真是個可怕的伏筆啊,每次都在這裡動手。

 

芯橋在2012年拼命爬上階梯時被拖下去,她說想活、怎樣都行,於是她被附身,原本不存在她腦中的記憶、被性侵溺斃的痛苦,她全嚐到了,想活下去,就必須與恐怖共處。這原本還不成問題,但是當她失戀,又面臨四年一次的肆虐,她必須混在團體中,把別人紛紛從那階梯上拖下來時,她就崩潰了。

她想掙脫,唯一能想到的辦法是求死,叫下一個想活下去的人殺害自己,讓女鬼轉移到對方身上。

 

如果阿全想在2020年脫身,他該怎麼做?

電影彩蛋給了方向:女記者沒死。

以下是我的腦補:

阿全在2016年活下來後,為了不重蹈芯橋覆轍,一定想盡了辦法。

好在這件事四年後才要執行,這四年間,他力抗女鬼的記憶,也不對任何人親近或留戀,告訴自己,人都是女鬼殺的,自己只是為了生存不得不知情、不得不受擺佈而已,讓自己不被罪惡感和孤單感壓垮,這樣就比較有可能,在爬那道心靈天梯時,不理會後方抓上來的鬼手,走完階梯,離開此地。

他陪女記者訪查真相,沒查到沒關係,查到了,他也有一個不用弄髒自己手、不滅口她自己又能脫身的完美計畫——讓女鬼附身在女記者身上。

 

我會這樣推測是因為,女記者查資料發現除了20162012前面也出過事。那麼也有可能早就發生過,曾有其他人,像芯橋或阿全這樣活下來,發生過某人自殺,或殺害上一個被附身者等。

女鬼四年作祟一次,要動手只能趁這時候,規則是每次要死五人,並沒規定附身轉移時,被附身者必須死亡。

所以阿全沒有殺害女記者,而是打昏她、綁起來封口,還說需要她幫忙脫離輪迴。只要死夠了五人,女鬼又能附身到女記者身上,那阿全曾殺害芯橋的真相就不會被公諸於世,女鬼自然可以操控、威脅女記者,想活命就不要多說,並且要在四年後重回現場。

這樣阿全就能脫身,就能解除這個從多年前開始的,歷經電影中的201220162020的「1主導者+4受害者+1被抓交替的接力者」的輪迴。

 

 

花錢找罪受,驚嚇中推理

我為《女鬼橋》下一句短評:這是花錢找罪受的美好經驗,享受在驚嚇中推理的樂趣。這真的是誇獎!

 

花錢找罪受在於,我不像那些習慣鬼片的人,有心情和眼光討論老不老梗或是特效和化妝假不假爛不爛,我就是會不斷的被嚇到,對尋求坐立難安的觀眾來說,這cp值非常的高。

 

美好在於,我很開心看了一個以女鬼肆虐的推理故事。我不會刻意尋找以敘述性詭計知名的作者作品,因為要一直提防一直檢視是好累的事,但如果在不知情之下看到喜歡的作品,發現線索始終在明示自己,被騙得心服口服,又會特別開心。

 

其中最喜歡的嚇人段落,是文耀不敢在階梯上回頭撿手機,倒退下階梯、蹲下摸索時,叫siri把螢幕調到最亮,手機亮了起來,光線卻被不該存在的手給遮住,siri跳針般的回答說已經調到最亮,我也跟著文耀一起驚恐。這真是這個年代才有的嚇人方式啊,很欣賞這種與時俱進的鬼片創意,三C產品不但沒有消滅靈異片,反而本身就變成嚇死人的元素。對重度手機成癮者來說,智慧型手機是生命線,如果能在手機中和人聯繫,能有效減少孤單感,若嗅到危險,自己又跑不過攻擊者,那至少能把現況傳送出去,只要犯案者不是鬼而是活人,多少可以起到嚇阻作用。

 

而最喜歡的輕鬆段落,當然就是謝毅宏飾演的松哥出現的地方。明知他會在廁所出事,明明看不到腳的拍門聲這麼可怕,我卻還是不爭氣的因為他被嚇到罵髒話而笑了出來。看到他的手被抓傷時,我還想說,都受傷了可不可以不要死,快逃啊!好希望他活久一點,畢竟我是為了他去看的,不過看到他恰如其分的演出,為戲要憋氣把臉埋進水裡那麼久,又成了站姿詭異凹折的屍體,再加上因為松哥這角色散發出的「搞不清楚狀況時的輕鬆幽默感」,讓我察覺兩組人馬的情緒銜接不上、隱約感覺到不同時間線,這樣想想,雖然他戲份不多,但是絕對能被記住,我進電影院被嚇也很值得了。

 

我之後一定會把手機收好,拿在手上時也會抓穩,不讓它有掉落讓我摸索還叫siri調亮螢幕的機會。

還有我再也不要看鬼片了,《越界》演員群有演的話我再考慮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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